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我这里感觉轻了一点,有两个人从我这里起身扑向珊珊,他们掏出手

铐,直接把珊珊铐在了落地灯上,并且指着她咆哮,叫你不要乱动,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

干什么?老实一点儿。

我数了数,心想,可能这十五个人害怕珊珊用窗帘把他们都杀了吧。

气氛终于平静了下来,我又听到哎呀一声,周围取证的人们一阵骚动,结果发现是摄影

师在叫唤。摄影师尴尬地看着大家,说,不好意思,刚才光顾着举过顶拍摄内容了,镜头盖

没有开,只录到了声音,你们看行吗?

一个男子到他身边面露不悦,低声说了几句,转而对我说道,刚才我们这里取证发生了

一点问题,现在我们要重新进来一次,你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手里东西呢,你刚才手里

东西呢?喏,在这里,你把这条内裤拿好,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我指着珊珊问道,那她怎么办,她已经被铐起来了。

男子思索半晌,说,就这样,她不老实,万一跳楼什么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

就还是这样,铐在落地灯上。

我绝望地说道,那你们千万不要照着 s 来处理我。人是你们铐的,不是我铐的。

男子踹了我一脚,道,话多。

说罢,他们全部退出房外。但是房间门已经完全不能关上,总是要往里开。摄影师掏出

自己的手帕,压在门缝里。门终于关严实了。

一样的,门被刚才和我对话的男子重重踹开,但是由于之前已经踹过一次,连接处已经

松动,这一脚直接把门都踹脱了门框,手帕飞了出来,在我眼前掠过,在空中完全地展开。

我仔细看,手帕上绣了一个雷峰塔,正好落在我的脚边,我连忙拾起手帕,扔给了珊珊。珊

珊接到手帕,迟疑着,因为她有三个要遮的地方,实在不知道遮哪比较合算。我大喊一声,

遮脸。

旋即,我被一脚踢晕。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审讯室。我的左侧脸颊挨了一脚,位置靠近太阳穴。我的泪水流了

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没有丝毫的伤心。我伸手抹去,发现是血迹,血迹怎么能从

我的眼角流出?我要了一张餐巾纸。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总在冷笑的人,他见我醒来,第一

句话便问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生日是多少?

我无力地回答道,田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