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陆信也知道这不可能是范寻犯病的原因。

“他在国外留了点产业,规避了遗嘱范围,那些人在挣。”

两人躺到床上,陆信摸了摸他的耳朵,“你不想管了,是吗?”

范寻凑过去,亲了亲陆信的唇,“嗯,没必要,发展价值不高。”

陆信点点头,被范寻缠。绵的啄吻引诱,追上去不愿结束得这么仓促。下午比赛结束后他就想好好地亲亲这个人了。他抚摸着范寻的颈侧,舌尖被对方含着、叼着,又被送回来,不断地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软舌退让出令人流连的空间。

吻到唇舌渐木,他们才依依不舍地暂时分开。陆信轻缓着气息,看着范寻,“还有别的事吗?”

范寻知道陆信会追根究底,他搂紧臂弯下的腰身,微侧过头,埋进陆信的锁骨。

陆信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听他说:“我妈怀孕了。”

头顶的手一顿,范寻闭着眼继续道:“她会定期产检,吃维持激素的药,穿平底鞋。”

陆信喉结滑了滑,眼底迅速胀热。

范寻确实恨范家所有人的,但他在背地里永远将甘颖枝称为“我妈”,收到的每一份礼物他都在用,油彩、钢琴、领带、香水……他都用了。

陆信清楚范寻心底那份残存的、不可言说的细微期盼,他藏得够好、够深,完美到让甘颖枝察觉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察觉到又怎么样呢?她恨不得范寻从来没出生过。生完孩子后,她有过离开范家的机会,却还是选择留下,每年象征性地送点小礼物,无视儿子遭受的折磨,不问、不管、不想。

她伺机待动,为的只是瓜分巨额财产。

陆信亲了亲范寻的额头,呼出的气打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