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看着他,哪怕是赢了比赛也免不了对这个人本身产生些胸口发堵的排斥,他淡漠地移开眼,眼不见心静。

萧栾被那个眼神压得咬紧牙关,呼吸都活似被挂上砝码,又沉又短。

陆信双眼中的情绪一闪而逝,带着失望和轻飘。

好像他的怨恨就是一场笑话,不足以多干扰他哪怕一秒。到头来,他恨陆信抢了自己的荣誉和机会,可今时今日机会就攥在手里,为什么他没能抓得住?

萧栾微侧着头跟在经理身后,眼底是愤怒和丢脸过后的迷茫。

de几人回到休息室,一见到范寻陆信就扬起灿烂的笑意,所有的心思都如收紧的网,全都笼罩在这个人身上。

范寻拿过一旁的纸巾,替坐在身边的人擦汗,低声说:“辛苦了,打得很好。”

陆信抿着笑,低眉顺眼地享受范总的贴心服务和小夸赞。

范寻的嗓子还没彻底恢复,不时地咳嗽两下。

“咳嗽怎么严重了?”陆信抬手摸上他的额头,自己的手被超长赛时透支得冰凉,反倒衬得手底下的温度格外高。

范寻抵着唇边又咳了一下,说:“开会的时候有人抽雪茄,开得久了点。”

正说着,电话忽然响起。

他拿过来看看来显,克制住条件反射涌上来的不耐,冷肃接听:“喂,怎么了?”

两个人离得太近,范寻也没避着的意思,陆信一眼就看到备注前缀上医院两个字。

范寻听了几句,安静了片刻,平静地说:“全力抢救。”

果然。

陆信一眼看穿范寻死水面色下的翻腾,抓了抓他的手,“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