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为什么笑?”范寻想起那时的场景,见陆信笑他也不明原因地跟着弯起唇角,时至今日也没明白本该让这个小臭棋篓子恼羞成怒的事,怎么就能让他那么开心。

陆信也想起来了,摸着早已干涸的字,说:“喜欢你呗,青春期恋爱脑,觉得你故意输给我就是也喜欢我。”他看了看范寻,笑得更加开朗:“觉得这里每一局都是你在哄我,哄了我105次。”

“不是恋爱脑。”范寻放下教材,突然较真地解释:“我确实在哄你,只不过那时候我没察觉到为什么。”

陆信靠着卓沿双手抱怀,幼稚地明知故问:“哦,那你现在察觉到为什么了吗?”

范寻啄了啄他的唇肉,低哑又温柔地说:“喜欢你。”

“喜欢了太久,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所以一直没发现。”

以至于分开后,他时刻浸在窒息般的状态里,没有一刻能畅快地喘口气。

陆信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说得怔了怔,不知怎么的就从这简单几个字里品出点怨悔出来。他抚上范寻的脖子,边温存地吻着边笑着含糊地说:“我们范总……都会说情话了。”

范寻被他亲得也忍不住扬起嘴角,抿住他的唇送进舌尖,陆信直起腰抵着他的跨侧,两臂环住范寻的后颈,闭着眼沉浸在柔软细致的吻中,心跳在不断的水泽声里逐渐加快。

亲了这么多次了,他依然无法从范寻的唇齿间免疫掉这份悸动。

“啪。”两人力道不轻地靠了一下桌边,本就是后加上去的夹子骤然失稳,将最顶层早已有半部分支在外面的什么东西晃到了地上,似乎是经年没被人发现,带起一层细灰,随着午后的光映出片片薄影。

范寻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到一个早已发黄的白色信封。

陆信不乐意这一吻就这么中断,缠着他又将人拢了回来,黏黏糊糊地亲着说:“我还没亲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