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冲着男朋友张张嘴,语气都是懒洋洋地亲昵。

范寻顺从地接着投喂。

按照陆信的性格,战队出现危机, 他肯定会自己掏钱补上这个窟窿, 但那时他却只是干等着。

他有另一个爷爷去世前给的股份, 不应该这么“捉襟见肘”。

陆信的一切反常举动, 范寻肯定都会调查。

“嗯。”

范寻空闲的手抚着在自己腰腹上蛇一般缠绕的手臂,控住他的五指攥了攥。

陆皓对外向来善于经营人设,大小场合里的演讲和采访都是一副三观正如旗杆的楷模,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么“根正苗红”的企业家会对亲儿子手里的东西用尽手段。

他怕陆信搞懂这些资金链后会反过来胁制自己,怕这个儿子会受前妻蛊惑做出不利举措,为防患于未然,趁着陆信还未成年根本不懂的时候,联合国外的金融企业将他的基金、股权全都按得死死的。

这几年陆信一门心思打电竞,也没余力跟他搅混水,闲下来时陆信也查过,是他的还是他的,总归不至于被亲爹运作转移,无非就是轻易松动不了,拿不到活钱,他一个世界冠军也不差钱,于是就扔着没管。

以至于等他想用的时候竟会陷入束手无策的境地。

一直“冰封”的钱忽然有了解冻的可能,陆信不用消耗脑细胞都知道是谁做了什么。

“网上叫你田螺少爷,我看用词还挺恰当。”

范寻轻笑一下,给他叉了块恰好适合入口的培根,陆信用齿刃叼着,下巴向前一探送到范寻唇边,范寻侧过头垂眸看看,张口收进自己嘴里。

“范老师,你做了好人好事不能憋着,不然我怎么表彰你呢?”

陆信抬手抹去他唇上细微的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