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却没人阻止,任由这个人对他做一些自己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的事。

而这一个两个淡漠的面孔,旁观者、施暴者,全都是范寻的家人。

可真是操了。

陆信笑容收敛,眼眸里的漫不经心迅速退尽。

被长桌边这几个可有可无的人围观着,他总算明白范寻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不怎么好的话到底是源于什么心情。

范鸿云分辨出陆信神色上不加掩饰的变化,眼见他前一秒还残存的几分晚辈的尊敬和紧张都湮灭干净,老头眼睛眯了眯,也放弃仅有的表面功夫,凑近他,“你别以为……”

话说一半,“咣当”的开门声伴随着老木门的吱嘎叫嚣打断了谈话。

大家闻声同时分去目光,没什么惊喜的看着大步走向桌边的范寻。

除了陆信眼中闪过的心虚,其他人都没有过大的表情。

他们心里都清楚,他肯定会来。

范寻看都不看这些人,径直走到陆信身边,眼睛一直盯准羸弱的范鸿云,他轻手攥住陆信的胳膊,低声说:“坐旁边。”

陆信刚才还理直气壮支愣着,甚至能顶住范鸿云的压力针锋相对,可范寻一来他莫名就气短三分,老实巴交地“哦”了一声,挪到左手边的椅子。

现在,离范鸿云最近的人换成了范寻。

他穿着黑色西装,没扎领带,看款式和他第一次去de那天穿的是同一身。

范寻异常冰凉地看着自己的爷爷,又看看其他几位“观众”,对范鸿云道:“叫他来,威胁他跟我分手吗?”

陆信神奇地发现范鸿云没有刚才针对自己时那么刺人了,眼皮看似不怎么在意地耷拉着,背靠轮椅,坐姿规整了不少,“处理”陆信时的咄咄逼人无影无踪。

“你找这些人监视我。”

“你把他们都叫来,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