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一声十足沙哑,擦着范寻紧绷的声带滑脱出来,听得陆信胸口压缩。

他安抚地捏上范寻的后颈,“这有什么?范总要是喜欢,给你摘个肾都行。”

追仙cp的超话里最近来了一位风格奇妙的太太,专写各种虐恋情深的古早风小短片,其中一篇就是ks被渣攻follow强制摘掉一个肾去拯救白月光,昨晚陆信还特意转发到范寻的微信里,范总耐心阅读全文,看得满脸不赞同,最后给陆信回复了几条严肃又可爱的话。

范老师:摘别人器官犯法。

范老师:我没有白月光。

范老师:有,你是。

不过眼下,范总根本无暇回顾那个故事,也没心情去接陆信的玩笑话。

他沙着音色说:“陆信,从没有人因为我喜欢就去做什么。”

陆信一顿,笑容渐渐平缓,眼眸里的调笑迅速被细微的酸楚取代,偏偏他不会隐藏还要重新挂上笑,笑得有些牵强。他轻柔地抱住男朋友,“我这不是做了嘛,你喜欢什么我都会做。”

范寻埋进他的肩头,平复着心口的波动。

“范寻。”陆信打破苦森森的沉默,小心地问:“你爷爷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这个问题哽在陆信心底很久,范寻那个很少见面的妈妈和“母亲”这两个含义丰富的字本身并没有太多联系,从小,照顾他衣食起居和学业的人一直都是范鸿云。

但范寻对这个爷爷没表现出过任何敬重亲昵的意味,甚至时常露出不耐的神色。

——从没有人因为我喜欢就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