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范松青做了什么事,手里捏着范寻的人情,让他还到自己亲儿子身上。

“嗯。”范寻没怎么回避,却也没打算深聊,只淡淡承认就不再多说。

助理隐下脑中的千回百转,下车进入便利店。

陆信从他简单的回答中听出潜台词,不再过问,继续窝进温暖的怀里。

范寻低头看看陆信半闭起来的修长睫毛,手指揽上他的肋骨,无言地抚上他还在不时钝痛的肚子。

范松青确实帮过范寻,还是主动帮的。

范寻至今不清楚这人出于什么心态主动出手,还跑到他跟前要人情,但结果是好的,这个人情他也还得起。

五年前他瘦得不像话,皮肉骨架都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唯独眼神十分突兀,像是随时拖人下水的水鬼,看着身边的人事物时总是带着莫名的厌恶和恨意,尖锐、刺人,家里上下都在刻意避开他,不知为什么,连范鸿云都收敛几分,不再故意惹他。

夏日中旬,他临近出国,自己一个人时就在网上疯魔地搜索de相关的消息,奈何小厂子刚起步实在没什么水花,除了基地落实不下去的嘲讽八卦,其他的包括队员现状,只字未提。

在他去机场的当天,范松青送了他,边开车边吊儿郎当地说:“你那小男朋友,他们那个什么战队是叫de还是db的,我给了两套房子,在紫悦。”散漫得仿佛随口一提。

“什么意思?”范寻没心情和他绕弯子,即便对这人没有正面印象,却还是不由的因为他的话松了口气。

范松青对着后视镜扒拉头发,眼底的褶皱堆砌出阅历和岁月留下的没脸没皮,跟自己的侄子道:“意思你欠我两套房,回头要算的时候可得算清楚。”

就这么两套房,算了范寻一个实打实的基金和可观的股份。

基金给了范越,股份落在他老子头上。

股权收益不是说提现就能提现,范青松这几年赔得焦头烂额,老头神志清醒的时候就不愿意给他擦屁股,现在老头管不了事,想从范寻手里抠钱,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