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寻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闪,郑重深邃。他抓起陆信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前,带着笑说:“没有私厂。”他攥住陆信温热的手指,温声道:“不是你,这里面就是空的。”

空得发疼,却塞不下任何东西,这里从来都不够大,仅有的空隙都是独属于陆信的轮廓,除了他,塞个谁范寻都觉得恶心。

他的感情一直这样,穿梭在阴冷的角落里,极力追着光明下的身影,为了这个身影,他可以一辈子伪装成喜欢光的样子。

陆信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砸得一懵,脸上神色怔住片刻,紧接着,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眼眶再次晕染开一层薄红。

范寻愣了一瞬,无奈地笑着摸上他的脸轻哄:“怎么突然这么爱哭?”

“你才爱哭。”陆信敛着微颤的嗓音犟嘴,却敛不住发散的情绪。

范寻好脾气地应和:“嗯,我爱哭。”活像个不和小朋友一般见识的家长。

他转移话题道:“铃声呢?为什么?”

陆信又懒踏踏地窝回暖融融的怀里,说:“年初玩游戏,输的人要被设置电话铃声。”

显然,陆信就是那个输家。姬耘能打赢陆信实在是奇闻异事,但范寻却不用怀疑猜测,直接了然地问:“下棋了?”

“啧。”陆信不怎么情愿地承认:“象棋。”

范寻禁不住笑着,陆信一把按住他的嘴,假模假样地怒喝:“不许笑。”

ks其人,只要是在奇境的地盘上,几乎是所向披靡无可阻挡,但看上去神机妙算天赋异禀的陆队长,却在棋盘游戏上菜得惊人。从五子棋到象棋,从斗地主到打麻将,没有他陆信玩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