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会犯吗?”陆信被范寻拉进屋子,跨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人,姑且冷静了几分。

范寻伸手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摸摸他的脑后。

“没有了,很久没犯过了。”

“你别骗我。”陆信嗓子沙哑,说话低沉,因为心疼禁不住地放软语气,听起来有点可怜。

“没骗你,要是没好还怎么跟你一起吃那么多次饭。”范寻被他哭的心窝子发酸,侧头亲亲脖子,手指轻柔地摩挲发根。

“万一你偷偷去吐呢?”听完范越的话陆信就立刻打开手机搜索厌食症的种种症状,越看越恐慌,当看到“早亡风险”和“自杀行为”这样的字眼时,再也绷不住防线,走在路上时就红了眼。

“没有。”范寻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一身肌肉还能是吐出来的吗?”

陆信沉默下来,搂着他紧实的肩膀不再多问,安静地缓和胸口的憋闷。

范寻默不作声地陪着他调节,脑子里却一直被执着了许久的问题缠绕着,越缠越乱。

“那年……我回来之后找不到你。”范寻的大手摸上他的脊背,低声问:“你在哪儿?”

陆信一愣,睁开眼没有看他,继续靠着他的肩窝,好半天过去,才道:“被我爸送去夏令营了。”

范寻手上动作顿住,歪头想看他,陆信笑着不甚正经地哑声说:“成绩倒数第一,又回来了。”

“哪个国家?”

范寻太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陆信成绩不好,要参加其他国家自行设立的考试对他来说太麻烦,帆途的老总肯定不差钱,就算要给儿子塞进名校也压根不需要参加什么训练营,捐款给到位,等着开学就行了。

陆信的爸爸是在变向囚禁他,只不过用了比范鸿云更“委婉”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