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途,车标是一只轮廓简洁两角繁壮的公鹿。

陆信笑着回头看他,“干嘛?不至于吧,范总的家底不是更震撼吗?”

帆途成熟得比悦石晚,却是诞生在差不多的年代,同样打赢了不少势头凶猛的新企业和体量恐怖的老龙头,在今时今日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大佬。

谷净维:“……我觉得差不多。”他走过去忧心忡忡地说:“你这样出来打电竞真的没事儿?别人不知道吧?这事儿可别再跟其他人说了。”

“没什么大事儿,不用这么紧张。”

陆信敛去笑容,他的家人只有爷爷真正在乎自己,那对所谓的父母无非就是觉得他不上大学去打游戏不体面。现在他是世界冠军,说出去还是能挣回那么一星半点的光环,嫌弃倒是不再嫌弃了,却仍然不会主动提及。

即使被曝光,他们大概也没那么介意,依照他爸的性格,借机炒作都算不得新鲜。

“怎么不是大事儿,范总还和你一起参加青训……”谷净维话音一顿,眼神逐渐坚定,郑重地说:“我一定不会让de出什么问题的,这么多年,谢谢你。”

陆信最受不了朋友这样严肃正经地和他说话,眼下谷净维像是对着塑像发毒誓的教徒,简直让陆信脖子发僵。

他大致明白谷净维的心思,举起手定在半空,“我觉得这里面有些误会。”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放心吧。”说完,就顶着满脸的决绝走向妻女。

陆信在他背后喃喃:“我感觉你没明白。”

这五年里支撑他职业生涯的人并不是从前一心崇拜的传奇,但陆信觉得自己要是硬拉着他解释清楚,好像多少都有点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