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紧绷的人换成了范寻。

他看着怀里不与自己对视的人,听他别扭道:“刚才的地方痒。”

范寻手指上的力道仿佛凝固的混凝土,严格地维持现状,不敢再多弯曲一分弧度。

他无意识地点头,半搂着将人带到了大门外。

几名员工从茶水间出来正瞧见两人紧密的背影,凑在一起兴奋地窃窃私语好半天。但眼下他们都没那个闲暇精力去在乎别人的想法,因为范寻摸过的那个地方,曾经留下过十分不和谐的东西。

他们默契地同时从那短暂的触碰中唤醒久远的记忆。

陆信说痒也是真的痒,那个荒唐的夜晚里,这人的双唇迷蒙地流连在他的耳垂、唇齿和肋骨间,怕痒的声音至今都能令每每回想起的范寻头脑瞬间发懵。

“你别……”

“范寻,痒。”

“疼,你别咬。”

飘散着酒精味的经历非但没断片删档,反而如同凿刻进石壁上的沟痕,深深地印在范寻的心里,每一秒每一个呼吸他都能清楚地记起。

甚至一度成为这五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元凶。

两人沉默着回到六楼的房间,陆信不自在地挪着步子走到衣柜前。

房里依旧乱着,范寻来的那次怕是这间小屋的生涯中最整洁的时刻。

“你随便坐,或者休息一会儿。”陆信弓腰从下层拿出一个纸袋子放到范寻手里,“上次落下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