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范寻习惯性地点点头,继续往里走。

今天来得晚了些。

早上,昂贵劳动力邓元白在压迫之中翻身农奴把歌唱,不容反驳地勒令他去把该干的活了结,自己乐颠颠地跑去相亲。

从前一提相亲就头昏脑涨的人现在竟是把它当做度假和休息,范寻不得不唤醒出一星半点的良心,反思过往的所作所为,顺带无言地开了个会。

“范总。”谷净维就坐在休息区,瞧见来人也不惊讶,之前对范寻的那股不明缘由的犹疑也在多次见面过后彻底脱了敏。

陆信作为他的重点担忧对象甚至主动给了人家一张门卡,俨然不把对方当外人。

谷净维觉得自己实在没有操心的必要。

“谷总。”范寻脚步一顿,客气回应。

谷净维虽然消除了许多杂七杂八的猜测,但仍揣着满肚子好奇。

他忍不住开口:“范总是不是……早就请了公关团队。”

范寻毫不意外,坐到谷净维对面的沙发上,大方认下:“是。”

正出来接人的陆信停下脚步站定在拐角处,默默地听着。

“为什么?因为陆信?”

两个人是发小,出手帮朋友谷净维倒是可以理解,可这几天接触下来,陆信和范寻之间的微妙和诡异都是队里有目共睹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关系紧密的发小。

范寻:“嗯。”

谷净维被他盯得有点发毛,正想打岔结束会话,范寻说:“你是陆信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