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奇间,眼前忽然递来一瓶水。

陆信抬手接过,在屋里“嗡嗡”的讨论声中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好点了吗?”范寻和他挨坐着,腿不可避免地相贴。

陆信一懵,被他问得有点没头没脑,微挑起眉,“什么?”

“肠炎,还难受吗?”

陆信正巧看到在给大家发水的小助理,他手里端着篮子,里面装着挂满水珠的冰镇饮料,也有常温的矿泉水。

他看看手里普普通通的瓶子,勾起唇说:“没事儿了,不严重。”

范寻打开易拉罐的拉环,没喝,转头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

陆信顺着问题回想起第一次肠炎发作的那晚。

他从小就对咖啡和茶等一系列失眠饮品高度免疫,那天晚饭过后为了提神醒脑,他就和前几个月一样吃零食似的连着吃下一整杯冰块儿,一口好牙临危屹立强健依旧,但肠胃没能幸免于难,终于在深夜对他提出排山倒海的警告。

拉锯般的痛感至今印象深刻,当时他离厥过去似乎仅有一步之遥。

“五年前吧,乱吃东西。”他无所谓地笑着,不怎么想细聊。

五年前,那一整年就是一连串令人恶心的噩梦。

范寻不再多问,静声看着墙上已经在开启全息头盔的forever,握着的易拉罐俨然成了手把件,被范寻的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又不易察觉的声响。

陆信抿抿嘴,总感觉自己在无意识地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