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也没有变得太多。

两人间的相处模式正在缓慢地和五年前对接,但外人可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僵硬的气场,一时间,仿佛嘴里的饭都因为范寻紧皱不展的眉头变得味同嚼蜡。

“真没事儿,挺长时间不犯了。”

客气推让的回应刺进范寻的耳朵,羽扇似的睫毛微微垂下,在黑漆漆的眸子上挡起半片暗影。

陆信盯着范寻隐隐失望下来的瞳仁立刻窜起悔意。

要是以前,他就是打篮球手擦出个洗洗就掉的破皮都得在范寻面前干嚎一段,现在却下意识地含糊起所有对方未曾参与的伤痛和过往。

就像是在客气地提醒:我们还没那么熟。

确实还不熟。两天而已,不可能补得上五年的空缺。范寻薄唇轻抿没再深究,只低声问:“吃药了吗?”

“啊?”陆信怔了怔,刚从懊恼中回神。

“看你脸色不太好,吃药了吗?”

他再次跌落进范寻关切的神色中,一改平日嚣张不服管的放纵姿态,老实坦白:“吃过了。”

范寻点头:“现在难受吗?”

陆信咽下滑到嘴边的敷衍,抵抗住五年间养成的习惯性嘴硬,说:“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