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捡起脚边的几个“障碍”顺手甩进垃圾桶里,随即大步流星地拐进休息区,熟门熟路走到卧室走廊中的第二扇门前。

银色门锁被木头纤维吊着,藕断丝连的挂在门板上,地面上的碎片已经被收拾妥当,屋子里开着灯,“嗡嗡”不断的机器运作声响顺着缝隙溜了出来。

他推门进去,屋里正擦地的阿姨闻声抬头,瞧见来人眼眶一红,连忙焦急地问:“怎么回来了?孩子怎么样?”

陆信看了眼床单上带着血的呕吐物避开视线,安抚道:“救过来了,需要住院,我回来给他拿点东西。”

“哎呦,太好了,幸好,幸好。”阿姨抬起手掌抹掉眼泪,按下洗地机的停止钮。

“你说说他平时看着挺开朗的小孩儿,怎么就忽然想不开了呢。”阿姨音色带着颤,为了给准备拿衣物的陆信挪地方,带着洗地机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阿姨这个岁数的人从来不看热搜上那些被迫展露给众人观赏的私生活,自然不知道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自。杀。

陆信没解释,缓缓吐了口气压住胸口的疲惫,尽量忽略屋中难言的腥臭,伸手打开衣柜,从里面拽出一个小尺寸皮箱。

“陆狗接个电话,算爷求你。”队友贱兮兮中又凝着清朗的声音蛮横地冲破衣兜里的手机。他直起身将一沓内衣丢进箱子里,看了看来电显示--萧栾。

人称树神的woods萧栾,昔日共患难的队友头也不回地转会去了老牌豪门战队,二半夜想起来给前队长打电话,想必是刷到了那条大爆的“自。杀”词条。

想想这人几日来的所作所为,很难猜出这个突如其来的关心是真情还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