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摩天大楼里,唯一一个敢跟客人对峙的侍应生,他程瑶。

一旁的游嗷嗷从容站起来,说了一句“太安静了”,之后走到点歌台,放了一曲《你完了》。

“开始吧子洋。”游嗷嗷又回到沙发原位。

零度惊了。

狠还是游嗷嗷最狠,平时不出声不出气,关键时刻,只需要轻轻一推,用包房熟悉的歌声提醒他,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地位。

零度他,半分钟后脱下了第一件马甲外套。

每间包房都有一根娱乐用的钢管,是给客人表演钢管舞用的。

当零度脱到身上只剩一件衬衫时,周子洋请他上杆。

“刚才看你在别的包房艹舞杆艹这么爽,你也给我们表演表演。”

零度解衬衫的手猛僵,“周子洋,你别太过分!”

“五十万!”周子洋昂声回怼,“提醒一下,这五十万即使你零度不想赚,你家经理可想赚,不跳也行,让经理来退货。”

“你——!”

白晃晃的舞杆此刻像极了一根粗壮的银针,扎在零度心窝子。

周子洋揪住他衬衫领口,咬牙质问:“跳还是不跳!原本你可以以选手的身份跟我们在场上正大光明较量一场,但你非得作死弃了一条光明路,这是你自己选的可别怪我阴暗。”

“——还有,到底谁骚包,谁他妈像个媚男一样在楼下包房给客人表演这种舞的!!”

最后这句声音很大,几乎压过了游嗷嗷放的歌。

却又饱含恨铁不成钢的怨气,怒气。

零度听不出来啊,在他的眼里,周子洋就是在羞辱他。

“不就是跳舞,今天一过我们互不认识,周子洋,别他妈对我大呼小叫,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