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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叙接到白溪电话时,刚好洗澡洗一半,他在摆弄一个出水不均匀的花洒头子。

手机铃声一响,他立马扔掉那个破旧的花洒,滑开接听键。

“白溪。”毋庸置疑,专属铃声来电就是白溪,褚叙光着上半身在破旧的花洒下笑接电话。

白溪的轻叹声从电话里传来,“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噢,这么快,褚叙扯了扯腰间的浴巾,准备开始换衣服。

“想我了,想见我。”说话调调的,褚叙一边单手解浴巾,一边取下t恤往头上套。

白溪的呼吸声在手机里显得丝丝入耳,“别跟我贫,你是不是在程瑶家,他们地址发我。”

褚叙愣了一下,“别,这大半夜的,他们地址很偏,不太好找。”嘴上这么说,衣服已经套好。

白溪说:“我已经在民海路公交车站,只是不知道具体走哪条巷道。”

褚叙一惊,“我去!你给我在那等着别乱跑,我马上过来接你。”

民海路的公交车站是在进入这一片居民区之前的主公路,离开主公路,后面的巷子又宅又黑,几乎没有路灯。

万一遇上个打劫的,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褚叙三两下穿好t恤短裤,拿起手机就往楼下跑。

一路穿过青苔坝子,恶臭垃圾站,以及那条没有路灯的小巷。

白溪很乖地站在站牌下,灯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又长又寂静,褚叙看到时,提了一路的心总算踏实落地。

他双手揣进兜里,顺便擦了擦手心的汗,尽力压着像刚飚过260车速的心脏,平稳呼吸,甩着腿走近白溪。

“我以为青训赛开始前都见不到你,正伤心落寞地一个人看be电视剧,没想到凌晨就接到你电话了。”

白溪听到褚叙的声音,不安的心跳渐渐趋于平静,他微微转身,在站牌的霓虹灯下昂起下巴,回答褚叙:“别装,秒接电话已经出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