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对了。”褚叙掀起眼帘子,“刚才那张照片,就是你参加赌赛的证据,别人拍的,想不到会落我手里吧。”
零度紧咬牙关,眼神盯着地上某处,拳头狰狞。
看得出,此刻零度恨死自己,甚至入了骨。
但褚叙不在乎。
他喜欢看别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实际又打不过他的样子。
“无所谓了程瑶。”褚叙直接点零度大名,续道,“你是想在无冕打完剩下的职业生涯也好,还是削尖脑袋想进联盟会工作也罢,你的事原本干我屁事。但你不懂事就不懂事在,你缠上了不该缠的人,动了你不够资格动的念头。”
“——念在你病重奶奶的份上,我今天暂时放你一马,但如果你要再缠着白溪,或者一定要在我跟他之间挑拨是非,那很不好意思,我一定会让你的所有念头,万念成灰。”
话音落地,零度猛然抬头。
在他正视褚叙的这一眼,身上皮肤乃至毛发,全都悚然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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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褚叙从电竞馆出来,霖烁已经在吸烟区抽了三支烟。
“怎么样,跟你情敌谈得还好吗?”
听无冕那六个小子说了,aix往无冕的休息室去,他大抵猜到aix去找零度的目的。
褚叙嗐一声,右手疲惫地摸上后脑勺,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在意地说:“好,怎么都好,不过老板,请下次不要用‘情敌’两个字形容零度。”
“为什么?”霖烁吐出烟圈,把烟头杵在圆柱形的灭烟盒上,“你觉得他打不过你。”
褚叙随意摆摆手,“走吧,少抽点烟,伤身。”
转身,跟霖烁走,边走边说:“不是我觉得他打不过我,他不过我是事实,只是不想用‘情敌’两个字侮辱白溪。”
“——因为不管是在我这里,还是白溪那里,他都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