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没说话,走到褚叙对面,俯身撑地。

两个人距离十公分,一上一下,此起彼伏,俯卧撑的节奏差不多。

褚叙一边做一边抬头看白溪,见白溪跟他拧着,嗓子跟火灼一样,难受至极。

做到第五十个,白溪喘息开始明显,速度开始放慢,刚才还显白皙的脸慢慢染上红色。

“喂,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不要硬撑。”褚叙皱着眉强调。

白溪垂着头,一缕一缕调整呼吸,“你才十八,别活得跟四十八一样,念念叨叨烦不烦。”

褚叙好笑:“嫌我烦,那你还睡我。”

白溪突然一顿,只微微停了两秒,“闭嘴。”头也没抬,接着做。

在白溪大病以前,他体力是班上少有能跟褚叙匹敌的,和褚叙有过无数次在体育课上比俯卧撑。

白溪做五十个,褚叙就要做五十一个。

白溪做一百个,褚叙一定要做一百零一个。

他的好胜心堪比a市的摩天大楼,拔尖了。

每次做完,褚叙都会搭着一根白色汗巾,甩着他无比自豪的大长腿晃到白溪面前,开始擦脖子,以此来凸显他非比寻常的耐力,以及性感得让白溪多看两眼的喉结。

大病之后,白溪经常请假,褚叙没了比的机会,就会冲他勾着嘴角轻笑。

白溪就当自己没了和褚叙比的实力,淡眸瞥过,冷漠对之。

一分钟后,白溪做到一百个,速度越来越慢,豆大的汗珠沿着刘海一颗一颗滴在白色的地砖上。

谷淼说够了,囫囵一下就过了,霖烁不会在意的。

白溪摇头,汗水模糊了视线,他只能抬起来,让汗液从脸颊两边流下去。

一抬头,他和褚叙染了墨的眼睛一秒对接。

看得出,褚叙放慢了速度,他做一个,褚叙做一个。

“你能不能,别看着我做。”白溪一边喘着气一边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