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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什么小米饭,该追上去直接把人拉住的。

但他当时视线里只有那席白花花的浴袍,随着乌锐清走路,浴袍下偶尔会露出一隙小腿上的皮肤。他那时大脑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多看一眼都是玷污。

男人长叹一声,拔开钢笔的笔帽,在财务部送来的集团报表上心绪复杂地写写画画。

——财务助理进来做汇报时,一低头,看着纸面上凌乱而又仿佛遵循某种神秘仪式似地,写满了两个字。

锐清。

锐清。

清清清清。

她并不在顾卓立身处的社交圈里,对乌锐清的认知仅止于“pierres的总裁姓乌”,完全建立不起联想。

助理心里有些奇怪,忍不住又瞄了一眼。

角落里,还涂着一颗心。

——笔锋有些凌乱,似乎一开始被勾勒得太有棱角了,后来又被一笔一笔涂抹圆润,圆润到在单薄的一张纸上仿佛都有怦怦跳动的样子。

助理的心开始有点没法往工作上用,说话颠三倒四,不得不停下来几次。

但她发现,顾卓立似乎也没有在听。

——虽然平时这位董事长也都打着瞌睡刷着微博,但听到哪里不对劲总是能刚好发现,投来笑呵呵的一瞥。

但今天顾卓立明显心思不在工作上,他把钢笔在指尖从笔头滑倒笔尾,又滑回去,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点默默出神。

过了一会,不知忽然想起什么,男人忽然低头莞尔,再一抬眸,那双英气深邃的眼睛中满是温柔。

助理:“…………”

闹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