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锋虚浮一笑,“我刚在大宅吃完饭,来看看未来属于我的集团。听说我的野种哥哥对新品牌aber很上心啊,何必呢,迟早要转交给我的基业。”

乌锐清神色如常,“迟早要转交给你的这份基业,目前的总裁还是我。”

乌锋哈哈大笑,“股份为零的ceo,业界里恐怕你也是独一位了。你这个ceo当的和职业经理人有什么区别?哦,不对,职业经理人手里还或多或少有一些股份呢。”

那张阴鸷的脸凑近了,带着难闻的酒臭。乌锐清这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跑来撒野,沉声问:“撒酒疯爽了吗?爽了你可以走了。”

乌锋双手撑在那张宽阔气派的办公桌上,瞪着他,“要不是我出生得晚,你死在孤儿院都不可能回得来乌家。现在我成年了,回来了,你猜最看重家族脸面的父亲会怎么做?到时候我会让你彻底滚出乌家,把乌这个姓氏从你身份证上扣下来,让你一无所有。”

“野种,你和你那个早都不知道死哪个坟沟里的妈一样低贱……你……”

低魇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肩膀。

乌锐清抬眸看着乌锋,平静的黑眸深处逐渐蓄起一股可怕的戾气,依旧是那把平静的凉嗓,说道:“我是野种,你倒是对得起乌这个姓,酒后德行非常有家族风范。”

话音未落,乌锋已经倒在那张锃亮的办公桌上狼狈地挣扎,将一桌子的文件扫落一地。

乌锐清打人没有任何花架势,白皙优美的手指无声地收紧,他垂眸欣赏对方骨头缝里传来的咔咔声,像是他钟爱的费尔曼大提琴协奏曲一样利落而畅快。把肩关节活生生捏错位后,他便顺手下拉到肘,绕着肘弯反手一圈将人拿住,另一手绷出一道犀利的掌刃,劈手在肩头砍下。

骨节清脆地一声,乌锋酒彻底醒了,发出一声混杂着难以置信的嚎叫。

乌锐清注视着他,“让你那个龌龊的爹,趁早把我从户口本上清掉。”

他说着,拎着衣领把人拖了起来,大步沉稳地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