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提了,就是打开那件事的话茬。
他们谁都不想那么做。
陈砜用锯子锯了点差不多尺寸的木条,粗糙的钉了个笼子。
兔子就这么住下来了。
梁白玉蹲在笼子前,两手托腮看缩在角落里的兔子,轻轻笑着,“你被关起来了呢,好可怜。”
兔子瑟瑟发抖。
梁白玉晃了晃笼子,嘟囔道:“我收回我的话,你一点都不可怜,这么大的地方就你自己住,一点都不挤,多宽敞啊。”
兔子后腿跺脚,圆滚滚的小眼睛里写着害怕。
“胆小鬼。”梁白玉嗤了声,拿了片白菜叶子戳进木条缝里,“吃吧。”
兔子没有过去。
“不吃啊。”梁白玉理解道,“刚来是这样,没关系啦,饿上一顿,两顿,一天,两天……你就什么都吃了……”
“什么都会吃……”
梁白玉把菜叶子塞入口中,慢慢咀嚼着咽下去,他双手背在身后,摇摇晃晃的轻哼着京剧离开。
堂屋点着煤油灯。
梁白玉犯困了,想随便在哪睡过去,就那么睡过去,可他却下意识拿着煤油灯去找陈砜。
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脑子里的零件都钝化了。
陈砜要烧火,篮子里没柴了,他把院里的塑料薄膜掀开,从底下抱了一把干柴去厨房。
梁白玉进来时,陈砜正在把一根干柴抵着膝盖,“啪”一下撇成两段。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梁白玉把煤油灯跟厨房里的那盏搁在一起。
陈砜把柴扔进篮子里,他斟酌着,找点事给这人做,兴许可以提起对方的精气神。
于是陈砜把厨房难度高,需要技巧,有危险的全都筛掉:“你洗几个山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