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进去把一个电饭煲内胆放在桌上，“放了三小缸米，够你们这俩大小伙子吃的吧？这鱼四斤，配菜除了番茄还给你们下了点豆腐泡，油条，豆皮和大白菜，都自家种自家做的。喏，这个，我老婆拿红糖水煮出来的鸡蛋，剥了壳吃不咋甜，但特别鲜，你俩一人一个啊。”

“我去。”仲辰眼睛都放光了，两步走到桌子边瞅了半天，“可以啊。”

简子星走过去，离得越近香味就越上头，冲得人晕乎乎的。刚才的头疼没了，就只剩下晕，他拉过凳子坐下，司机给他俩一人盛了一碗米饭。

“有啤酒吗？”仲辰问。

“有，等着。”司机说。

简子星耳边全是仲辰嗡嗡感慨的声，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冻得有点模糊了，不由自主地就伸出了筷子，夹起一大块鱼肉——鱼肉很软，在半空中就碎掉。仲辰赶紧拿勺子过来，白色的小瓷勺舀着鱼肉和汤汁，另一手托着他的饭碗，连着给他舀了好几勺，全都浇在米饭上。

“好吃吗？”仲辰问。

简子星往嘴里舀了两勺，鲜甜辣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米饭和鱼都很烫，顺着食道滚下去又烫又爽。

他呼出一口气，点头，“好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饥寒交迫带来的滤镜，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炖鱼。啤酒味倒是没吃出来，就觉得格外鲜爽，让人从头到脚都活了。

仲辰伸勺子过来把他碗里浸泡过汤汁的米饭舀走一勺，还没咽进去就点头，“好吃啊。”

“吃你自己的。”简子星把碗往这边拢了拢，“怎么还抢人碗里的饭吃？”

“就吃你的。”仲辰又挖走一勺，把自己碗往面前一推，“别人碗里的饭好吃，你要不服你也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