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那座美术馆……”

“然后她就在那座美术馆开业的当天,死了。”夏习清继续朝前面走着,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浑身抽搐,倒在了我和我的蛋糕前。”

周自珩上前一步,牵住了他的手,指尖冰凉,和这湿热温暖的仲夏夜格格不入。

“我当时根本没觉得怎么样,大家都好慌,我还说,没事的,妈妈在家经常这样,她一会儿就好了。”夏习清笑道,“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好起来。”

夏习清的脚步顿了顿,停驻在一扇深蓝色的门前,沉默了半分钟。

“那个蛋糕我一口都没吃呢,好可惜,再也没有人会为我做那么漂亮的蛋糕了。”

其实也不是为我,是为了她自己。

他的手握住了门把手,手指收紧,在打开的瞬间忽然犹豫了。

周自珩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的变化,他的肩膀在发抖,越抖越厉害,像是得了某种重病的病人那样,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怎么了?”他抱住夏习清,语气有些犹豫,“这是……这是什么房间?”

夏习清低着头,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后槽牙好让自己抖得没那么厉害,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地面对这些过往了,以为那些过去都已经过去,已经不足以成为折磨他的梦魇。

潘多拉的盒子总归是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