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习清一句话都没说,他垂着眼睛背靠在洗手台上。周自珩也不说话,抓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到了洗手间最里面的那个隔间,关上了门。

逼仄的空间极力地压缩情绪,夏习清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想到刚才周自珩喊那个新人“子曦”,称呼自己就是一个“他”字,他觉得没来由的恼怒。

可气恼的姿态太不优雅。

夏习清舔了一下嘴角,故作轻松地看向周自珩,语气满是嘲讽,“我没有名字吗?”

周自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试图解释,“我是觉得叫他全名太严肃了,会让他误会我是前辈施压。”

“所以呢?”夏习清望着他的眼睛,不依不饶,一字一句,“我没有名字吗?”

被他这样看着,周自珩的心虚无所遁形。他想叫他习清,甚至更亲密的称呼,可他没有合适的立场。

“你拉我进来,又不说话。”夏习清双臂环胸,眼尾轻佻地扬起,“难不成你现在想做?”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刺耳的话是说给谁听,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情绪失控没办法消解,那就用另一种情绪去掩盖。

夏习清扬起下巴,脖颈伸展弧度有种脆弱的美感。

“你觉得我刚才演的好吗?”他的脸颊上还沾着水珠,“我哭起来好看吗?让你有保护欲吗?”

一连串的拷问残忍击打着周自珩的心。

看着周自珩眉头越皱越紧,握起的拳头骨节发白,夏习清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似乎激怒周自珩可以给他带来莫大的快感。

他冷笑了一声,湿掉的几缕头发贴在脸颊,“你可怜我吗?可怜我所以想和我做?”

“不然先接个吻?”夏习清贴近他,刚才被咬住的嘴唇焕发着艳丽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