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者忍不住在镜子里偷偷瞟了一眼,只见夏习清仍旧笑着,一脸没什么要紧的样子,“被狗咬了。”

你才是狗,那我还被狗亲了呢。周自珩在心里怼了回去。

“真的吗?哈哈哈哈你肯定在骗我。”

“骗你的。”夏习清的眼睛垂下来,“自己不小心咬的。”

化妆师也没继续深究原因,只是觉得有点难办,“shane,他这个伤结痂了,上不上去颜色,怎么办,后期吗?”

正跟周自珩的发型师讨论着发型问题的shane走过去查看了一下,还真挺严重的,“我去把林墨叫过来,他那人有强迫症,麻烦得要命。”说完shane就离开了化妆室。

老大发了话,造型组的人也就没人改轻举妄动。空下来的夏习清侧过脸,为了防止头发蹭到妆,他的头上还别着两个银色的小夹子,看起来特别可爱。

这张所有人都一致评价为天使的脸,从镜子里望向了周自珩的方向,确认正在吹造型的他也和自己的视线相遇,夏习清才微微张开了嘴,上齿轻抬,动作缓慢地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再一次,周自珩感受到了心脏麻痹的错觉,他撇过眼神,看向相反方向。

这样的动作,如同一个暗语,只有肇事者和被害人才知晓。

准确说,是满怀愧疚心的肇事者,和以对方过剩的道德观作为筹码肆意要挟的被害人。

没多久,shane再一次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后头跟着大摄影师林墨。老实说这并不是夏习清第一次见林墨,留学的时候曾经在一个party上碰过面,似乎也说过几句话,但时间相隔太久,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只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花名在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