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口。”裴宴想起来就心疼,这两口还是裴卿为了宽慰他硬塞的,“许桓呢?还在外面站着呢?”

“嗯。”

许桓早晨来裴家,被嗜血藤挡在外面,然后就一直站着,算起来都快十四个小时了,更别说又下雪了。

“哥也跟望夫石似的,立在窗户边动都不动。”裴宴抓了抓头发:“爸,父亲这明显是棒打鸳鸯啊。”

谢朝不轻不重地拍了裴宴的脑袋一下:“怎么说话呢?你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哥,再看看吧。”

一过零点,鹅毛大雪纷纷而落,谢朝望着灰蒙蒙的天色有些无语,这才刚入深秋。

许桓没有动用精神体,他就是十分有诚意的,干干地站在那里,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裴卿的身影,他冷极了就看裴卿一眼,唯有心口的位置无比滚烫。

“回去睡觉。”许桓冲裴卿做了个口型。

裴卿看懂了,连忙摇头,眼眶倏然又红了。

许桓看着心疼,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人揉进怀里,“听话,我陪着你。”

裴卿还想摇头,房门被人一把推开,裴湛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裴卿,你如果敢以你的身体威胁我,我立刻把许桓逐出晶矿岛,永世不得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