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像云雾般将顾长亭包裹起来,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却像隔了好几座山,朦胧的很。

“顾长亭!”一声暴呵炸响耳畔,顾长亭猛地睁开眼睛,他剧烈喘息了两下,下一秒一股咸腥涌上喉咙,他控制不及,直接吐在了裴湛身上。

裴湛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他眼睁睁看着顾长亭吐了血,脑袋无力地抵上他的肩膀,好半天才缓过来。

“顾长亭,停下来。”裴湛脸色极冷。

顾长亭摆摆手,手法精准地拔掉了针管,浅声问裴湛:“感觉如何?有没有胸闷气喘的症状?咳咳,应该会稍微好点儿,下次我把信息素浓度调制百分之九十,看能不能修复成功。”

“你疯了吗?还想着下次?”裴湛怒极反笑。

“裴湛,我没治好你母亲,但我得治好你。”顾长亭答非所问。

裴湛闻言猛地用力,将顾长亭推回到椅子上,起身后居高临下看着他,“我不管你跟裴宁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别想着拿我当媒介,我父亲十五年前就死了。我允许你救治,可没让你搭上命。”

他转身就走,但刚迈出两步,肩膀上忽然一痛,紧接着便瘫倒下去。

顾长亭将裴湛扶回床上,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目不转睛地盯着仪器上的数据,“让你走了我还能治吗?臭小子你运气不错,吻合程度比你父亲当年还多出一倍。”

裴湛的意识正在溃散,“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