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朝扭头。

“您不是说这车打不开车门,需要跳上去吗?”楚淮面无表情。

靠!记忆力这么好?!

谢朝立刻将脑袋埋进裴湛的臂弯间,“头疼。”

“我们回家。”裴湛的笑意温和又宠溺,最后同楚淮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如果不是有所放心,裴湛不会给楚淮那张名片,那个少年虽然灰土苍苍地站在路边,但裴湛从他眼中看到了一股根深的坚定,他很喜欢那劲儿。

等回到家,谢朝已经睡着了。

裴湛用外套将人小心包裹起来,又跟抱珍宝一样抱出车,一个转身,脸上的温柔登时凝住。

“这么不喜欢见到我?”来人身形挺拔,眸色温润,如果谢朝醒着,肯定能认出来那人是顾长亭。

“滚。”裴湛言简意赅。

“你……”顾长亭叹了口气,“你就真想跟他彻底断了关系?”

裴湛没回答,但眼底的冰霜已经回答了一切。

“他有苦衷。”顾长亭沉沉,“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听他好好解释呢?”

“十五年。”裴湛忽然出声,单是这三个字,就叫顾长亭浑身一震,“他活着,却了无音讯,我却背负仇恨十五年,要解释早就解释了,何必等到现在?”

顾长亭无言以对。

“你呢?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说这些话?”裴湛讥讽地勾起嘴角,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