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提了一箱一样的牛奶一块儿去交钱,又问我要不要吃零食,我说不吃,茫然地看他交了钱,提着一箱沉沉的牛奶出去,把单买的那盒塞我手里。

“我们回寝室去午睡,你回不回?

他问我,冬天里白色日光照在他长长的黑睫毛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泽。不生气的时候,他眼神总是明亮而无辜,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山林间一颗年轻挺拔的松树,阳光下一泓孤独的泉水。

我几乎就要松口说回去,然而想起既然是睡觉,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要我去上铺,现在还是白天呢。我摇头:‘ “我回教室看书。

穆俊琛没说什么,和季清他们一块走了。

晚饭也是一起吃,在校外的小餐馆,等菜上的间隙,穆俊琛帮我看今天发下来的作业,先是把我的字骂了个侔无完肤,然后给我讲错了的题目,给了我一串出校门时随手买的里面是草莓的糖菌芦,让我边吃边听。

我又想想今天中午,感觉出今天穆俊琛的特别不同,总忍不住偷偷看他。

“看作业,看我干什么?你看看你写的什么垃圾。

穆俊琛动作粗鲁地掰着我的头让我看作业,语气不太好。

我有点点伤心,他训我就像老子训儿子似的。

中间穆俊琛去了趟洗手间,季清安慰我: “你别看他凶巴巴的,其实他今天心情挺好的。

“也许是因为欺负了我所以心情好吧。” 我沮丧道。

又是一顿好吃好喝,从餐馆里出来时,我摸摸眠,吃出来个小球。

”又要去挖煤?”穆俊琛皱着眉毛问我。

我点头。

穆俊琛:“能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