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爷爷是安心走的,前一天晚上还乐呵的跟我说你寄回来的凤梨酥好吃。”

庄小多趴在棺材边看着爷爷,上一次见爷爷是去年国庆节,过年因为加班都没有回来。

在他记忆里,爷爷总是硬朗的,八十多岁了还要捯饬他的两块地。

怎么突然就没了。

伯母轻轻拍他的背:“不哭,小多不哭,爷爷不愿见你这样子的。”

农村的葬礼都是热闹的,因为要热热闹闹的送老人走,庄小多对很多流程不清楚,而且作为长孙他主要负责守灵,致谢来吊唁的亲戚朋友,一直在灵堂没有出去。

两天后送爷爷上山下葬,下了毛毛雨,地上湿滑,虽然走的很慢,但还是有好多人滑倒,抬棺的人也有个撑不住了。

但是习俗是一口气抬上去,不能中途停歇,只能换人。

“我来吧。”

庄小多熬了两个大夜,眼底的乌青仿佛被人揍了一拳,视力都有点模糊了。

但他光是凭借身形就认出来了,那是唐大哥,他比其他人高些,走路还要微微的半蹲着。

终于让爷爷安心入土,庄小多又累又饿,下山时走得越来越歪歪扭扭。

“你怎么了?”

庄小多回头看,是唐大哥,他停下来,呼吸有点急促,有气无力的说:“有点累。”

唐槐看他脸色苍白,两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他伸出手背在庄小多额头探了一下,发烧了。

“你发烧了,回去吃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