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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坐在琴房里一边痛苦地弹琴一边怀疑弹下去没有结果。

“琴不是这么弹成的。你看过的,走过的,思考过的,经历过的,”钟关白看了一眼陆早秋,“还有,爱过的——

“最后都成了你。有一天,可能你弹成了,那时候你会发现,你就是结果;也有可能,你这辈子都没成,那时候你还是会发现,你就是结果。”

钟关白说了半天,觉得口渴,不仅口渴,他还饿了,看一眼表,九点多,于是一脸和善地对两个学生提议道:“食堂还开着门,带了饭卡吧?不如请我和你们陆老师去吃个宵夜?”

陆早秋无奈,对钟关白说:“我有卡。”

四人一行去了食堂,祁禹修和米纬嘉二人走在前面,因为知道陆早秋和钟关白在身后看着而步伐不大自然,仿佛刚学齐步走的军训新生。

钟关白才没有兴致看他们,走在后面自然是为了趁着夜色对陆早秋动些手脚。

真到了食堂门口,钟关白看见里面亮着的灯和吃饭的人,喊住两个学生,说自己不进去了,拿着陆早秋的卡要祁禹修帮忙买两瓶水出来。终究还是担心食堂人多,灯火通明,在陆早秋工作的地方,能低调还是低调些。

祁禹修出来,把水和卡递给钟关白,钟关白接了要走,他别开眼睛小声说:“谢谢。”

钟关白笑起来:“谢我干嘛呀,你帮我买水,我还没说谢。”

“唉,他挺好一个人,就是这种话老说不出口。”看祁禹修不好意思,米纬嘉替他说,“他肯定是谢谢您听他弹琴,谢谢您跟他说那些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