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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怎么会舍得把我爱的一部分藏起来?”

“阿白。”陆早秋想了许久,眉间染上一丝从不曾有过的茫然,“我……习惯了。”

那是一种习惯,同样也伴随着一种需要。陆早秋需要随时随地被钟关白索求、被钟关白依靠,让钟关白觉得安心,满足钟关白的所有期待。

“这样,阿白你……不喜欢?”陆早秋看着钟关白的眼睛,问。

他这样问的时候,低沉的声线像黑夜中映着星子的水面,似乎是平静的,可水里却带着一点光晕,好似希冀,短短三个字问出口,内里不知道还留了多少思量是不肯说出来给人听的。

钟关白一下子慌乱起来,心里像撒了一把羊毛针,又痒又痛:“早秋,早秋,我不是觉得你现在这样不好,其实,其实只要是你,怎么样都好,只要你觉得好,就……怎么样都好……真的。”钟关白发现自己又一败涂地了,刚才那种把陆早秋按在床上讲道理的气势汹汹瞬间消失不见。他是真&iddot;惧内,在医院受了刺激,一鼓作气叉起腰就想教陆早秋做人,现在回过神来,自己差点吓死。

“那就是喜欢的。”陆早秋的手从钟关白的后颈沿着脊椎骨向下抚摸,摸得钟关白背脊发颤。

摸到后腰,修长的手指继续往下,带着不同于以往的掌控欲,太过强势,好像看见一束特别美的阳光,爱到想要直接握在手心里。

“唔……呼……”钟关白在陆早秋颈边喘息起来,他本来就双腿大分,跪在陆早秋身体两侧,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手法,不自觉就想合拢双腿,“别……别那么摸……嗯——”

陆早秋也不阻拦钟关白的动作,只是在他耳边如低吟般轻声说:“阿白,我很难过。”

钟关白挣扎的动作一滞,生怕陆早秋不高兴,连忙去看他的神色。

陆早秋眼底一片幽深,那哪里是难过,明明是在医院被欺负了一把,现在想欺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