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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陆早秋比他要强大太多。

在他演出事故后,陆早秋对他说:“你弹成这样,我不会安慰你。”

陆早秋不会向钟关白证明什么,也不会安慰他,陆早秋只会说:“从头来过。”

然后带钟关白离开,默默陪他练琴。

陆早秋从来都是那样,像苦寒之地唯一存活的一棵树,沉静坚韧,不可撼动。

钟关白悄声从床上下来,在陆早秋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陆早秋,如果你走到了不同的地方,我也会像你一样,带你回到我这来。

第二天陆早秋睁眼的时候,钟关白手里正拿着一个速写本和一支铅笔坐在床边等他。

钟关白见他醒来,拿起素描本,翻开第一页。

上面画了简笔画,还配了文字。

一个和钟关白一样发型的小人儿拿着一个牙刷杯和一支牙刷,旁边写着:“陆首席,刷牙。”

再旁边,另一个小钟关白拿着一个马克杯,配文:“医生说今天早上还不可以进食,但是可以喝水啦。”

陆早秋摸了一下纸上的小钟关白,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钟关白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水杯递给陆早秋,又把速写本翻了一页。

陆早秋刷完牙,一抬起头,速写本上的小钟关白嘴边有一个对话框:“大钟关白不高兴了。”

陆早秋把牙刷和被子放下,又摸了摸大钟关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