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东程恨的直咬牙,从门背后转出来,坐在林放刚才坐的位置上,小声告诉李暮:“你刚才说的话我虽然没全听懂,但是我觉得对他来说都是金玉良言。”
李暮的笔头顿两顿。没听懂你瞎评论什么!还有,你真的没听懂?“邢兄,大半夜你穿成这样打算出去拉练?”
邢东程摸了摸自己全套的野战服,一脸怀念:“好久没穿了。”
李暮突然笑笑,“好久?是好久了。”
邢东程的脸垮了垮,伸手把自己的下巴托上去,“李暮,你不会什么都知道吧?!”跟这种人住一屋实在太考验神经的韧性了。
“怎么可能。”李暮迅速撇清。
邢东程也无意深入探讨久不久的问题,直言:“他刚才摸着我大腿了,咳咳,我……”邢团长脸有些红。
李暮看着他,手里的笔轻轻放到了桌上。
邢东程解释:“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压低声音,“我就是觉得他刚才蹲着的那个样子很可爱,可像我养的‘胜利’了,——就是我的狗,军犬,——我差点就答应他了。”
李暮把眼中的锋芒收一收。套自己刚才的那句话:邢东程是个好军官!
——就是在军队待的太久了跟人类社会脱节了。
跟社会脱节太久沟通有障碍的邢东程同志还在絮絮叨叨,“可爱是可爱就是有点偏执,你跟他说的那些话我估计他活这么大都没人跟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