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周天渊就自动自发地坐倒饭桌前,眼巴巴地瞅着王科长,配上他脖子上的大项圈,王科长觉得他要是有尾巴,现在大概已经摇断了。
沉默地进厨房煮面:烧水、做浇头、煎蛋、热牛奶,一气呵成,二十分钟后,热气腾腾地三丝绊面加荷包蛋、牛奶上桌了。
小周衙内把牛奶推开,把面拖到跟前。王科长开口:“先喝牛奶,解毒。”
周天渊无奈,拿起杯子,一口喝尽,灌一肚子水再淅沥呼噜地吃面条。吃一口,瞄一眼坐在对面的王衡,再吃两口,再瞄一眼。
王科长眼角抽筋:“你在给我抛媚眼啊?”
“噗……”面条差点吃气管里去,“没有没有。”低头专心致志开吃。
吃完,放下碗,乖乖巧巧的坐好,“王衡,不带秋后算帐的,我刚才已经道过歉了。”呜呜,在医院里王科长多温存,回了家又开始高深莫测装大尾巴狼:(王衡伸出手,越过桌子,捧住他的脸,用拇指帮他擦嘴,深深地看着他,“我很后怕!”
周天渊垂下眼睑,抬手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不怕。”
王科长笑了,眼睛发胀,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对,不怕。接下来我打算去威胁周景渊。”
小周衙内的嘴张的老大,半天开口:“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长兄如父,威胁他爹可以,威胁他哥不敢。
“本来就没想让你参与,只是告诉你一声。不像你,干什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提及伤心事,王科长顺手拧他的脸。小周衙内龇牙:“我是在贯彻你的既定方案。”
领导毫不留情地指出此次行动的漏洞:“方式方法和时间地点都有问题。”
小周衙内郁闷:“这不是我爹搞突然袭击,我才出此下策。”
的确是下策!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把他的脸向两边拉:“笨,什么突然袭击?你哥出国对我们来讲是机会对你爹就不是?”
小周衙内豁着个大嘴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