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璟煜道,“你还是不肯收我为徒吗?”

迟念要迟慕瑀继续练功,等迟慕瑀重新吊上绳索才对非璟煜道,“不是不肯,是不愿意。”

非璟煜傻乎乎地追问道,“为什么?”

迟念答得很直接,“你太霸道,我收不起。”

非璟煜仔仔细细地看了眼迟念,道,“我知道了。”

迟慕瑀吊在绳子上,明知道自己没份儿说话,却还是在心中为非璟煜默默担心着。却突然听到非叔问父亲,“是不是,你这辈子除了言寓荆再也不会收别的弟子了?”

迟念的回答很残酷,“一辈子的事,现在怎么说得轻清,我觉得不会,但说不定有例外呢,只不过,你不是值得我破例的那一个。”

非璟煜居然笑了,“是啊,原则不是不可改变,只是看对谁。”

迟念道,“你错了。原则绝对不可改变,可以变通的只是规矩。”迟念说完就向外走,走到水潭边的时候狠狠踹了一脚迟慕瑀屁股,迟慕瑀本是倒吊着,被他踹得像个破麻袋似的身子不住乱晃,迟慕瑀晃得还没停下来,迟念却已经出去了。

迟慕瑀低声对非璟煜道,“非叔别想太多了。”

非璟煜坐在潭边狠狠踹着池面,踹地水花四溅,他身上衣服本就湿透了,如今又心情不好,又冷又气,不住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