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开始画,画了好久了。起初还避着人,现在,彻底肆无忌惮了。”顾勤其实并没有真的那么波澜不惊。
王致看师弟,“你提着板子兴师动众地敲多少回了。有用吗?”
顾勤忧心忡忡,“我也知道堵不如疏,可是,连王钺息都是这样,滕洋就更不必说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顾得了这样,就顾不了那样。他最近琴都弹得少了。”
王致就说了四个字,“顺其自然。”
顾勤其实也知道自己太攀缠,抓着这么个事儿挺没意思的,但是,就像每天晚上念叨你刷牙的老妈,你要总不去,她肯定念没完,谁也不能嫌弃她啰嗦了。
王致笑了,“行了。这事儿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也很少为什么事这么上心过。你不是已经又给他加功课了吗,实在不舒服,明天看他字写得不好再收拾吧。”
顾勤——原来您知道我给他加功课了啊——“师兄,那您以前揍我,真是因为球打的不好啊。”
王致提起脚来就踹他屁股上了,“我想动手还需要挑球打得不好?”
顾勤,“您说得真对。”于是,转身,往画室走,敲门,“王钺息,以后每天晚上十一点前必须睡觉。”
王钺息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无辜地挑了挑眉毛,“知道了。”
于是,相当俊杰地收拾了东西。
洗了手出来,王钺息发现一向早睡的父亲和师叔居然还在看电视,“爸,师叔,早点睡吧。”
王致动动脖子,“肩膀有点紧,睡不着。”
王钺息连忙过来帮他找位置,“是这里吗?可能是玩电脑的时间长了。”说着就给父亲按开了,便按还边看顾勤,“师叔,下次爸再玩的时候,玩一个小时您叫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