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洋如梦初醒,却又恍若无觉。
王钺息看了她一眼,“我说过了,不许走神。再讲一遍给你听。”
这一次,王钺息边讲,边留意看她神色,还时不时地提些问题。都是早上刘仲才讲过的题,滕洋认了真,听起来也就格外容易。
王钺息讲完了,让她自己重做。重做过检查了,又在演草纸上出类似的题目让她解,直到滕洋完全掌握了才继续下一道。
冬天的天本就黑得早,更何况,时间对甜蜜的人总是格外吝啬。
王钺息刷刷在白纸上写了五道题目,折好了交给滕洋,“今晚的作业。明早一来放在我位桌里,都是讲过的题,不许错。”
滕洋完全状况外,看他点了呼叫器结账才问道,“现在回去吗?”
王钺息点头,“已经迟了几分钟。雪天路滑,我送你回家。”
滕洋于是恋恋不舍地收拾东西,暗暗发誓,今晚回家一定要把笔袋再洗一遍。
honey的门面不大,店开在二楼,下楼的时候要走一段铺着地毯的长楼梯,两面都是墙,并没有扶手。王钺息整理钱包,叫滕洋,“等一下,我牵你下去。”
女店主和收银的男店主也是一对情侣,相视一笑。
依然站在青春尾巴的成年人,看中学生谈恋爱,一下就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柔软的角落,起司蛋糕正在发着泡一般,如此甜蜜,如此纯洁,如此,羡慕。
那天,王钺息到家已经快八点了。
王致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王钺息打招呼,“爸,我回来了。”然后就看到顾勤从客厅另一边走过来,穿着家居服,“师叔,您也在。”
“去哪了?”顾勤问。
王钺息想了一下,然后道,“和同学上自习去了。”
王致抬起头,“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