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痛心的闭上眼睛,他想自己没有良心,永远对不起三叔了。
沈嘉礼忙到正月十五,感觉局势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便欣欣然的想要回天津去,和二哥一家共同过节。没想到尚未等他动身,沈嘉义自己先跑来了。
他很惊讶,莫名其妙的发问:“老二,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沈嘉义惶惶然的,关上房门后见周遭无人了,这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抬手一拍大腿:“老三!”
喊完这一声,他见茶几上摆着一杯温茶,便端起来喝了一口润喉,然后急赤白脸的继续说道:“糟糕!小淳他跑了!”
沈嘉礼登时定在了地上:“跑了?”
沈嘉义向前探身,见神见鬼似的压低声音:“可不是跑了?还留下一封信,说什么不想做亡国奴——可是他一个孩子,没钱没见识的,还能跑去重庆不成?”
沈嘉礼从头到脚的僵直麻木起来,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沈子淳,或许的确是没见识,但是钱,他是有的!
沈嘉义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凭空丢失了一个墙高的大儿子,也哭丧了脸:“哼,你说这可怎么办?外面到处都在打仗,他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能受得了苦?万一……”
他没说下去,只心慌意乱的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大口。
沈嘉礼这时拖着腿,向前挪了一步:“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