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走过去,抬手握上荣祥的后颈,先是轻轻的摩挲着,后来就用了力,试图把手伸进他的领口里去。
荣祥穿的是件厚呢上衣,样式类似青年男学生的制服。领口收的很紧,再伸进去一只手,竟勒的他几乎窒息,他抬头狠狠的扭了下上身:“你发什么疯?”
傅靖远笑嘻嘻的抽出手,抬到鼻尖嗅了嗅,忽然俯下身子,把嘴凑到荣祥耳边低语道:“我终于知道警局的狼狗是怎样根据味道来追踪线索的了。”
“嗯?”
“我就认得你的味道。楼下沙发上有一条手帕,我一闻就知道那是你丢在那里的。”
荣祥很困惑的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傅靖远心想这个人还真是不解风情,只好耐心解释道:“你看,我的眼睛认得你的样子;我的耳朵认得你的声音;我的鼻子认得你的味道--------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很亲密、很有默契了?”
荣祥把杂志合起来放到玻璃桌上,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道:“你……然后呢?”
傅靖远定定的望着他,终于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你没有听出来我是在同你调情吗?”
荣祥歪着头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我听着很像-------但是不大肯定。你倒是与众不同,又是狼狗又是手帕的。”
傅靖远让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走到荣祥身后,用一只手扳着荣祥的下颏,让他的脸慢慢向上仰起。
荣祥柔顺的望向他,心中很平和安静。
因为实在是再没有别的指望了。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也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他的心里并不会因此而有所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