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回头看他。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捏着戒指:“把手伸过来。”

南北哭笑不得。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地伸手过去,看着他把一枚古董红宝石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这个戒指,多少年了?”看起来,非常的中世纪。

不过她并不喜欢研究珠宝,只觉得很有故事。

“不知道,大概很久远,我只是听人说拥有过它的女主人,都非常美丽,而且婚姻幸福,就留下来,准备送给你。”

她嗯了声,抬起手,仔细看那枚戒指。

然后就听见程牧阳说:“我一直想和你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菲律宾,把你一个人留下来,先离开了庄园。那之后,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一点点,”南北爱极了这个戒指,“只是有时候想起来,有些后怕。如果再晚一些时间,或许宝宝就保不住了。”

程牧阳看了她一眼。

南北仿佛有感觉,也侧头看了他一眼。

她承认,无论是在南淮身边,还是在沈家,甚至是在比利时,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在菲律宾时的生死危机。程牧阳安排的很好,只是cia太无孔不入,而菲律宾本就不是他和自己的地方,任何意外都足以致命。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也是在菲律宾,对杜说出那些话,”南北摸摸他的肩,想起刚才看到他接受肌肉注射的画面,“如果我当时知道你在隔壁,绝对不会说那些话。程牧阳,你生气吗?当时是不是气坏了?”

“不是生气,”他的声音带着笑,告诉她,“是失去理智,而且,失去的非常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