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的枪,就握在手里,如同身体的一部分。

老医生握住她的一只手,开始慢慢地按摩,给她疏通血脉。

她被捆绑了十几天,连去洗手间,双脚都被绑着,被枪指着额头。这还是第一次双脚解脱开,在老医生的按摩下,左脚慢慢有了活动的能力。

然后是右脚,左手。

她闭著眼睛,感觉血开始慢慢畅通。

只有右手,仍旧拷在床头。

杜仍旧在看祖国的新闻,电视里隐约能听到主持人在说:“美国和阿联酋,双方就炼油、军事、航空、观光等合作进进行了实质沟通。”杜忽然关上了电视,有些烦躁地拍了拍桌子:“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老医生说。

南北忽然呻吟了声,像是被弄疼了哪里。

杜看她。

她的身子忽然如同痉挛,用自己的左手紧紧握住右腿,因为被封着口,说不出真实的话,却能看出很痛苦。杜本就心里烦躁,被她弄得更加紧张,站起来,走过去看她:“怎么忽然这样了?她到底有什么问题?会不会流产?”

接连几个问题,都是追问老医生。

话音未收,已经骤然觉得头皮发疼,被南北猛地抓住头发,撞向她的膝盖。瞬间的疼痛眩晕下,他想要往后躲,却被老医生紧紧地,抱住了腰。

一切发生的太快。

南北用两条腿扭住他的脖子,将他甩到墙上,杜的头狠狠撞上了墙面。很大的一声闷响后,她单手夺下了他的枪,顶住了杜的太阳穴。

房间里简短的搏斗,吓坏了那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