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牧阳倒是坦然,“恰好,我也有些生意,想和你们谈谈。”

最后,所有政府救援人员,都被押送到另外的船只,只有程牧阳和南北,坐了小头目的船。南北在船上睡了几个小时。

醒来时,程牧阳并没有在身边。

接连几日的折腾,她真是累坏了,可昨晚为了看护他,几乎没有睡过。两天三夜的不眠不休,让她这一觉也睡得非常痛苦。梦境一个连着一个,不曾断过。

醒来时,骨头如同散了架。

甚至有些恍惚地看着舱顶,几秒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陌生的潮湿霉味,让她慢慢地清醒过来。

这两天三夜,程牧阳始终状况不好,她竟然只顾着照顾他,而没有考虑这件事带来的影响。程牧阳昨晚曾在救援船上,告诉她,这个矿床一开始就是他和沈家的交易,他帮着沈家拿到矿床开采权,而沈家配合他演出这场戏。

难怪,在赌局前,沈家明的父亲还亲自递话,让自己避开程牧阳。

不过,沈家明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而南淮,当然更不知道这件事,这么意外的消失,纵然有沈家的解释,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自己。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要找到机会,递出消息给小哥哥。

他只含糊地说过,要剔除家族内部的叛徒,可如果只是简单的叛徒,根本无需他和程牧云如此地位的人,先后冒险,引出这个人。

他还有什么在隐瞒?

程牧阳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的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南北从船舱出来的时候,程牧阳和那个小头目在吃烤虾子,比手肘还要大的虾,两个人就着啤酒在吃。甲板上十几个端着枪在四处张望着,看上去漫无目的,可她看得出,其中的三四个人的视线,始终都在吃喝的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