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小时候肯定特别挑食,”童言笑得神秘,“竟然连鸡蛋黄都不吃。”

顾平生微笑了笑:“我小时候的确很挑食。”

“现在也一样。”

童言补了句,继续给他剥水煮蛋。

他的脸始终是偏清瘦的,突显了轮廓鲜明。可现在看上去却瘦的有些过分了,童言的视线从他的手指扫到他的手臂,用小拇指戳了戳。他抬起头来看她。

“你瘦了,”童言不无遗憾地说,“对于饲养员来说,这是个令人心碎的现象。”

“真的瘦了?”顾平生扬起一侧嘴角,做了个稍显幼稚的表情,“我想吃栗子烧鸡。”

童言乐不可支地点头:“你晚上会回家吃饭吗?我从法院出来就直接去超市买。”

“明晚在家,”他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迅速吃完剩下的白粥,“下午我会在医院,外公有个很重要的专家会诊,可能会晚饭后再回来。”

他每逢有八点的课,都比她走的早些。

可到家的时间又比她晚很多。这种事不能多想,也不能深想,她没有一天不在盼着毕业盼着开始正式工作,分担他的压力,可却只能耐心等待。

她怕超市没有栗子,特地去离家远些的菜场买了食材回来。

因为怕看杀鸡,她特地挑好了鸡,跑到很远的地方看着,直到摊主把鸡处理干净才又上前付钱,接过血肉淋漓的塑料袋。

“小姑娘怕血啊?”摊主很好笑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