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

童言搂住他的脖子,很快咬住他的下唇,仔细吻着他嘴唇的轮廓,温柔而又执着。

过了会儿,才放开他,让他看着自己的口型,认真追问:“好不好?”

“不好,”他的声音已经变得严肃,“如果我是癌症晚期,我一定会直接带你回北京,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是这个病没有这么严重。”

两个人紧贴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争执,体温渐渐有些升高,有些失控的升高着,不管是心跳,还是心里莫名涌出的感情。

童言蹙眉,低声说:“不要咒自己。”

“不要这么迷信,”顾平生双臂环住她,“我是学医的,从来不会忌讳这些。”

她眉头仍旧紧簇着,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用接下来的十分钟,做了一件事,专心致志地亲吻他。在满是香料气息的厨房里,扬起头,搂住他的脖子,就这么吻着他,同时也被吻着。

“不要再继续了。”

他的声音有些起伏不平,在亲吻她的同时,像是告诉自己,也像是告诉她。

可是只是这一句之后,就不再做任何的说服。

童言闭上眼睛,被他直接托着抱在胸前,两只腿自然环住他的腰。两个人就如此不间断地互相纠缠拥吻着,或轻或重,不原意再分开。

她在他这里住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进过他的卧室。

顾平生用膝盖顶开门时,她勉强避开他,好奇地侧过头打量着这间房:“你这里好简单。”说完才发现,房间是黑暗的,他看不到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