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图书馆看书到天黑才回了宿舍。

早上走时窗帘就是拉上的,现在竟还是原样。她叫了声静静,没有人吭声,她有些不放心,脱了鞋爬上文静静的床,发现她还在蒙着被子睡觉。

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烫的。

收手时,碰到了她的枕头,怎么那么湿?出了这么多汗?

童言拍醒静静,给她换好衣服弄下了床。

最后费劲骑着自行车,把高烧的文静静带到校医室。椅子还没坐热呢,校医直接大笔一挥开了转院单:“转五院吧,烧的太厉害。”于是她只好又骑了二十几分钟,把静静带到校外的医院。

这是学校定点的医院,因为不是在市区,晚上人很少。

值班医生很年轻却很细心,到最后静静开始挂盐水了,那个医生还特意跑来看了看,问了几句情况。童言看着他,忽然想到如果顾老师没有转行,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输液室里只有一对母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儿子和老态龙钟的母亲。

如果奶奶忽然病了,在北京怎么办?

她忽然有些不安,每隔一段时间,这种不安感就会冒出来,挥不散逃不掉。

“言言,谢谢你。”

她回过神,抱着刚才在医院门口买的一小袋橘子,拿出个大的剥了,塞到她手里:“这么高的温度,怎么不给我发短信?”文静静握着橘子,过了会儿才说:“言言,贾乐和我分手了。”童言愣了:“你们不都六年了吗?从高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