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颇具有阿q精神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夏天的大街上,穿抹胸小背心的姐姐都不少见,她的吊带衫还比人家多了两根带子呢。

好在于归野颇具绅士精神,他注意到了她的窘迫,拖了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主动转过身,只把背影留给她。

这样一来,他既没离开她的视线,也不会因此占她便宜。

燕其羽怎么能不懂他的意思?她嗫嚅着说了声“谢谢”,觉得欠他的人情再也还不完了。

于归野面朝白墙,视线里除了白色只有白色,可他的听力却是从来没有的敏锐。

他听到护士小姐走进了诊室里,帮助燕其羽脱下衣服,因为牵扯到患处,女孩难免发出一两声痛呼,那声音很低很轻,压在喉咙深处,像是一只猫咪发出的细细的呜咽,小的几乎听不见,却没有逃脱他的耳朵。

这是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衣物与皮肤的摩擦声是如此的暧昧,而女孩隐忍的呼痛也可以如此动人心弦。

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下意识的攥成拳,又在下一秒强迫自己放松。

然而他的后背却比刚才挺得更直了。

在他身后的病床上,燕其羽侧躺在那里,今天早上花费她半个小时才编好的长发垂落在另一边肩头,她微微伸长脖子,露出了僵硬疼痛的患处。她的锁骨又细又平,身上几乎不见汗毛,在灯光下像是一尊美妙的瓷娃娃。

她的视线正对着男人挺拔宽阔的后背,令人无比安心。

护士拿酒精棉帮她擦干净脖颈,冰凉的酒精接触到细嫩的皮肤,另她微微一抖。

护士笑话她:“这还没扎呢,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