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庆……”他现在不太常叫她薇薇安,而是跟着双喜叫她的中文名。蒋闻涛仿佛有点难以启齿似的,放在桌面上交叉互握的双手微微紧了一下,终于说:“我对女人,没有感觉。”
双庆看着他,眼睛微微睁大。
同性恋,在这个大都市中一点儿也不稀奇。可是蒋闻涛是同性恋,这就令她震惊又震惊。
没来得及深思她已脱口而出:“那你还跟我回家?!”
蒋闻涛没作声。
象一道灵光突地当头劈下,双庆忽然敏锐而骇异地想到一个可能,这可能如此的令她难以置信,以至于她不能不向他求证:“你奔我哥去的?”
蒋闻涛还是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难怪。
双庆只觉一阵冰凉。
难怪会那么诚恳地说服自己家人让哥哥来上海。
难怪会那么周到的介绍工作又大方地分出一半住处。
难怪会把哥哥从头到脚地好好收拾过。
又难怪会在听歌的时候用那样温柔的眼神,凝视他。
以前也不是没有隐隐约约觉得他对哥哥未免太好了,但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爱屋及乌。双庆对自己曾经那么自作多情而倍觉羞怒,一时下不来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